永夜的柯基

83|Nicotine

 -新生澈×学生会长特

-微微微微赫海≈没有

-脑洞产物 请勿上升真人

-想梗五分钟 写文八小时

-6k+ 烂尾恶俗短篇一发完

-想写深沉风但是失败了

-严重狗屁不通

-如有雷同 纯属巧合

-放个提问箱 欢迎来唠嗑或者吐槽

天是灰色的

路是灰色的

楼是灰色的

雨是灰色的

 

在一片死灰中

走过两个孩子

一个鲜红

一个淡绿

 

——顾城《感觉》

 

 

  太阳很艳，让人睁不开眼。

 

  金希澈居高临下，面无表情地看着围墙脚下，这位传说中获奖无数的学生会长眯着眼睛吞云吐雾。

 

  朴正洙猛吸了一口，顿了几秒，又抑制不住地咳嗽了起来。

 

  金希澈觉得可笑——他一看就不会抽烟。

 

  这时，学生会长终于发现了他。

 

  他把眼睛更用力地眯了一下，似乎在仔细辨认着什么；与此同时，那根燃着火星的烟，被他藏在了身后。

 

  “…新生？”

 

  烈日当头，朴正洙神情恍惚地看着这个新生从围墙上一跃而下，衣袖翻飞，“金希澈。”

 

  金……希澈？

 

  望着对方潇洒离去的背影，朴正洙抬起拿烟的手，“看上去真不好惹啊。”

 

 

 

  “……最后祝大家在新的起点，新的航程中扬起前进的风帆，取得更加辉煌的成绩！我的演讲到此结束，谢谢大家！”

 

  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朴正洙回味着嘴里浓厚的薄荷味，暗暗地松了口气，扬起笑脸同学生会的其他成员们击掌示意。

 

  刚才演讲的时候不小心对上了那个叫金希澈的新生的眼睛，直勾勾的，吓得朴正洙差点骂出一声“阿西”。

 

  早上抽烟被他撞见了，这必定又是一场烦心事。

 

  朴正洙得早点解决这个大麻烦。

 

  完美的学生会长不能留下任何形式的污点。

 

 

 

  金希澈倒是没想到朴正洙会直接找上门来。

 

  那人端端正正地站在他的班级门口，西式校服外套被熨得笔直，大概意识到了学生们都在看着他，所以温温柔柔地笑着。只要不说，没有人会觉得，这是个偷偷抽烟的坏学生。

 

  真讽刺，看上去是屋顶上的月光，实际上却是避难所里的尼古丁。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并不是和善的语气啊…朴正洙舔舔嘴唇，感觉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还要难办，“希澈同学，我们还是去外面说吧。”

 

  金希澈回头瞥了一眼身后班级里一群等着看热闹的新同学，并不熟悉的脸庞却全挂着看好戏的丑恶勋章，“好。”

 

  跟着朴正洙的脚步，两人走进里校园里一个阴暗的死角；是早上朴正洙偷偷抽烟的地方。

 

  金希澈不禁猜测：他什么意思？是在威胁他？还是在说他根本不在意自己会不会说出去？

 

  “我是从初二开始抽烟的。”

 

  金希澈冷眼看着他，不太明白他想表达什么。从他早上的表现看来，这家伙根本就不会抽烟，更不可能是烟龄四五年的人。他为什么要向他撒这个没有意义的谎呢？

 

  “我烟瘾蛮大的，一天六七支？或许更多。不抽的话，就觉得肺里痒痒的，集中不了精神。”

 

  朴正洙一边说，一边小心地观察着金希澈的表情：他漂亮的大眼睛像是不起波澜的湖水，连双眼皮里都似乎可以读出此刻的不解。

 

  “一开始抽烟只是因为学业压力大，班级里有男生抽，我也就偷偷摸摸地抽了几根。”

 

  “后来就真的戒不掉了，高一的时候戒了一段时间，太难受了，就放弃了。”

 

  金希澈稍稍抬眼对上朴正洙的眼睛，“所以呢？你是在博取我的可怜还是在干什么？我对你的吸烟史可没有一点关心。”

 

  “不不不，我可没有那个意思。”

 

  “那你想干嘛？”

 

  朴正洙答非所问：“希澈同学谈过女朋友吗？”

 

  金希澈不爽地皱起了眉头，“这管你什么事。”

 

  “我以前谈过几个女朋友，她们有的滴酒都不沾，有的背地里偷偷地抽烟却不敢告诉我。”

 

   “很好玩吧，两个人明明是恋人，却互相隐瞒着自己的恶癖。”

 

  金希澈感觉自己有点无法忍受了，“如果你是不想让我把早上看见的东西说出去的话可以直说，不要讲这些故事来恶心我。”

 

  朴正洙抬起头来看着他的脸，金希澈这时候才发现学生会长比他稍微矮了一点点，肩膀窄窄的，像是没长一点肉的样子。

 

  “那……那，真的很麻烦希澈同学了。”

 

  “你到底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啊……”朴正洙又开始觉得恍惚，“我也不太清楚了呢…今天真是打扰了。过几天我会再来找一下你的，希澈同学。”

 

  金希澈觉得烦人，“我说过了，我不会说出去的，你也不要再来找我了。”

 

  “啊，那太感谢了，太感谢了。”

 

  神经病，金希澈轻声咒骂了一句就转身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同样的地点同样的时间，金希澈又遇见了烟雾缭绕里的学生会长。

 

  他今天没穿校服外套，只套了一件白衬衫拢住清瘦的身形，红黑条纹的领带歪歪扭扭地攀附在他苍白骨感的脖子上。

 

  这次是学生会长先敏锐地发现了他。

 

  “金希澈。”他眯起眼，对他咧开嘴笑了。

 

  果然是神经病，金希澈暗骂一声，想要赶紧绕开这个精神不太正常的学生会长。

 

  没想到朴正洙把烟一扔，跟了过来。

 

  顿住脚步，金希澈转身对着学生会长清秀的小脸恶狠狠地说：“别他妈的跟着我！”

 

  挨骂的人似乎没有自己挨了骂的意识，仍然是一张笑脸对着他，“早上好呀。”

 

  金希澈不得不承认这是他近一段时间内看过的最好看的笑容……妈的，脑子有病。

 

  对着朴正洙一张笑盈盈的脸，所以的火气仿佛都打在了棉花上。

 

  “快上课了，我先走了。”

 

  金希澈快步离开，不敢再去看那张微笑着的脸。

 

  真奇怪，为什么还有人明明在笑却那么让人难过呢？

 

 

 

  第三天，什么都没有变，一样的朴正洙，一样的烟，一样的笑脸。

 

  金希澈开始怀疑朴正洙是不是每天故意在这里蹲他，不然怎么可能天天都撞上。

 

 

 

  第四天，天气比前几天转凉了一些，朴正洙换了一件藏青色的毛线衫，没戴领带。

 

 

 

  第五天，金希澈早上出门被妈妈说要下雨硬塞了一把伞，有点恼火地到了学校，发现天已经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而学生会长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一边抽烟一边可怜巴巴地蹲在墙角下躲雨。

 

  金希澈一把把伞扔到他脚边，“喏。”

 

  “谢谢你。”又是那看起来很悲伤的笑容。

 

  妈的，我一定是疯了。金希澈想。

 

 

 

  第六天，金希澈周末熬夜打游戏有点起晚了，到学校的时候朴正洙已经抽到了第三根，地上两个焦黑的烟头委屈巴巴地凑在一起。

 

  “少抽点烟吧，会死的。”

 

  然而学生会长像是圣母玛利亚一样，毫不在意他说的话究竟是关心还是挖苦。

  

 

 

  第七天，朴正洙难得地穿了运动裤和运动鞋，倒是比平时阳光活力了一点，只是那脸还是森森的白。

 

  他们今天大概有体育课吧，金希澈想。

 

 

 

  第八天，金希澈突然莫名其妙地开始好奇，如果他把这个秘密说出去了会怎么样。

 

  朴正洙是不是会从校园榜样变成为人所不齿的坏学生呢？

 

  ic，可是金希澈居然不忍心。

 

 

 

  事情的转折点发生在第九天。

 

  学生会副会长李赫宰找到了金希澈，开口第一句就扔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你知道正洙哥有人格分裂吗？”

 

  金希澈突然觉得嘴里的冰咖啡变得苦涩而难以下咽，“你是说，朴正洙有精神疾病？”

 

  “准确一点说是心理疾病，解离型人格分离。”这个副会长是单眼皮，和学生会长一样瘦得吓人。但金希澈觉得他长得有点儿像猴，还是朴正洙好看些。

 

  “…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李赫宰搅开咖啡上的花样，“因为我发现他最近有些异常，常常阴晴不定，说出来的话有时也很离谱，所以我想，他是不是又开始发病了。

 

  “然后我就调查了一下，很容易就发现了你们俩这几天的交集，也知道你撞破了他的秘密。不过，只有主人格以为这是个秘密罢了。”

 

  金希澈勉强地咽下咖啡，“你什么意思？”

 

  “正洙哥这个毛病是从初二开始的，啊他大概也和你说过他是从初二开始抽烟的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第一个副人格就是正洙哥初二的时候出现的。

 

  “本来这些都是正洙哥家里的事情，我只是他的远房表弟，不该打听这些，也不该和你说的，只不过按照现在事情的局面，我不说是不行了。

 

  “正洙哥的父母都对他非常地严格，大概自己学生时代没做到的事情，就全部把这些加在了孩子身上吧。好在正洙哥一直很优秀，是我们这一辈里最聪明最懂事的。

 

  “他的父亲一直有家暴倾向，嗜烟酗酒好赌，这在家族里不是什么秘密。想来正洙哥挨过的打也不会少吧，不过伯父四年前就肺癌去世了。”

 

  “那岂不是…”

 

  “对，”李赫宰看出了他的猜想，点点头继续说道，“那年正洙哥初二，也就是从那一年开始，他出现了严重的人格分裂，而他的第一个人格，就来自于死去的父亲。”

 

  “后来的每一个副人格，无论是幼时父母面前唯唯诺诺的小学生还是父亲葬礼上面无表情的男人，亦或是完美无缺的学生会长，似乎都无法跳脱出他的第一个副人格。可怕的是，主人格似乎至今不知道自己患有人格分裂，只当自己是正常人，父亲死后有了烟瘾而已。就算抛离人格分裂这个病症，伯父对他也真的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但你刚才说，他又开始发病了。意思是说，朴正洙有不发病的时候？”金希澈敏锐地抓住了一点。

 

  “是的，就在上个学期吧。正洙哥和一位学姐恋爱了，人格分裂的症状开始好转，我估摸着大概近五个月没有发病了。学姐今年刚刚毕业了，我没过问过哥的感情，不过想来应该是分手了。”

 

  所以，朴正洙所说的，虽然是恋人却相互隐瞒着自己的恶癖，莫非是指同这位学姐？

 

  “虽然明白你本不应负什么责任，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够和我一起帮帮正洙哥。他是个很优秀的人，不能因为人格分裂毁了自己的一生。”

 

  听完了李赫宰的话，金希澈只觉得如鲠在喉。

 

  “你都没办法，我又有什么办法呢？”

 

  “我注意到，正洙哥最近好像每天都会一边抽烟一边等你上学。我想，或许你会有重要意义。”

 

  该死的……重要意义。

 

  金希澈都没办法、没理由劝阻自己不帮自己忙了。一想到那明媚又哀伤的笑容，他就觉得头痛。

 

  “那我该，怎么帮你呢？”

 

 

 

  “早上好。”金希澈提着书包从朴正洙脚边路过。

 

  大概没想到金希澈会和自己打招呼，朴正洙显得有点惊讶，“早啊希澈同学。”

 

  金希澈脚步顿了一下，“叫我希澈吧。”

 

  朴正洙神色变得有些诡异，“好的，希澈。”

 

 

 

19：37

希nim：我觉得行不通

 

希nim：我今天早上，让他叫我希澈的时候，他整个表情都变了

 

银鱼大人：所以你觉得他发现了？

 

希nim：嗯

 

希nim：这太明显了，明显又奇怪

 

银鱼大人：……

 

银鱼大人：好吧，你先自己看着办吧

 

希nim：什么叫我自己看着办？！

 

银鱼大人：……

 

  李赫宰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害怕金希澈，分明自己才是学长，却又仿佛自己上辈子是在金希澈面前伏低做小的弟弟一样。

 

  真奇怪。

 

  一定是因为自己太温柔了，一定是。

 

 

 

  运动会到了。

 

  温热又带着些凉爽的天气是最适合孩子们奔洒青春的。

 

  听着朴正洙在主席台上，用温柔的声音老套又官方的发言，金希澈本该昏昏欲睡，可想起李赫宰和自己说的那些，瞬间又睡意全无。

 

  该怎么办呢，这个人为什么这么难对付。

 

  金希澈十七年来第一次为一个认识不到一个月的人发愁。

 

  金希澈不喜欢运动，所以运动会也没报几个项目，更多的是在没人的阴凉处躲着乘凉。

 

  然后朴正洙就过来了。

 

  “你不去给同学们加油吗？”

 

  金希澈斜着睨了他一眼，“你不也没去。”

 

  朴正洙笑笑，“我是学生会长啊。”

 

  “嗬，高官特权吗？”

 

  朴正洙笑着坐下来，和他隔了大概一臂的距离。

 

  “你没报什么项目吧？我也没报，倒是赫宰报了好几个，什么都有他，忙都忙不过来。”

 

  金希澈飞速地抬头看了他一样又转回来，心跳抑制不住地开始加快，明白自己和李赫宰背地里的那些密谋早已被眼前的人看破了。

 

  真是意料之中的敏锐啊。

 

  朴正洙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金希澈再没有开口的意思，就自己说了起来，“赫宰和你说过我的事情了吧？也是，他一直很担心我这个病。”

 

  “不过，他似乎一直以为我不知道，或者说是，我的主人格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知道了，我可是很聪明的。”说这句话时，朴正洙居然还不可思议地娇俏了一下，像是只撒娇的猫。

 

  “你和赫宰其实不用为我这个费太大心啦，这并没有影响我的正常生活。”

 

  “我也不是没想过办法去治治看。不过，这和戒烟一样，都太难了，我做不到。”

 

  金希澈平日里素来觉得自己是个能说会道的，可是此刻，此刻，碰上了朴正洙，他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其实他真的有很多问题想问。

 

  为什么会得人格分裂？只是因为父亲吗？前女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每天早上都在围墙下面抽着烟等我？为什么人格分裂会复发？是和我有关系吗？为什么我们明明才认识一个月就把事情都告诉我了？为什么不告诉李赫宰？

 

  朴正洙似乎看出了金希澈的满头问号，轻巧地耸耸肩，“不过很抱歉啦，很多事情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也没法告诉赫宰。因为是我自己的事啦，可不能连累别人。希望可以理解咯。”

 

  该怎么办呢？金希澈不去看朴正洙的眼睛，一边眺望着远方草坪上翻滚的足球，一边在心里默默地叹息。

 

  怎么可能不连累。我，可是早就已经下定决心要帮你挣脱泥潭了啊，朴会长。

 

 

 

  中午的时候在小卖部碰到了李赫宰，他正同一个男孩子在买冷饮。金希澈走过去的时候，他吓了一大跳，反倒是身边的男孩，用水润的眼睛好奇地看着他。

 

  金希澈绕过两人从冰柜里拿了瓶可乐，漫不经心地说：“被发现了。”

 

  李赫宰微微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都知道了？”

 

  “嗯。失败。”

 

  李赫宰瘪瘪嘴。身边人一直很乖巧地没有开口询问半分。

 

  希澈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倒是惊讶了一下，“男朋友？”

 

  对面的两人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的点破，小猴子的脸一下红了起来，“嗯。”

 

  “噢，”金希澈又扫视了一遍那陌生的男孩，觉得似乎不太礼貌，就走开自顾自地去结账了，“百年好合。”

 

  李赫宰捏了捏泛红的耳朵。

 

 

  运动会的第二天突然下起了雨，让大家都觉得扫兴。

 

  突如其来的降水把学校也打的措手不及，只得快速了安排起课程。但学生们哪儿能接受。

 

  最后校方迫不得已决定一起去体育馆看电影。

 

  放的是《天堂的彼端（The Other

Side of Heaven》，02年的片子。

 

  校方大概是有安妮海瑟薇的狂粉吧，金希澈想。

 

  他对这种爱情片不感兴趣。电影的配乐和学生们吵闹声混合在一起，只让他觉得烦躁。

 

  他看见朴正洙了，坐在人群中，身边学生会的成员簇拥着他。他配合地，温柔地，露出笑意。

 

  真奇怪，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精神分裂呢。

 

  是时机太凑巧，朴正洙恰好也回过头来。

 

  体育馆里烟尘飞扬。

  这样的人，怎么会是个精神分裂呢。

 

 

  两人倚在树下，金希澈沉默地吸着二手烟。

 

  “下雨了就太闷了，对吧？”

 

  金希澈很想告诉他他不是英国人。

 

  但他忍住了。

 

  只要稍微侧过脸就可以看到的，学生会长白净瘦削的脸，和锋利的下巴，光滑的额头，高挺的鼻梁。

 

  漂亮的瓷娃娃。

 

  吉恩到底，是怎样鼓起勇气，冲破束缚与恋人在一起的呢？

 

  学生会长突然转过头来，“你不会是想亲我吧？”带着笑地。

 

  金希澈被这话震得浑身一颤。

 

  真他娘直白。

 

  但老子有什么不敢？

 

  金希澈倏地站起来，柔弱的学生会长一下子被狠狠地按在树上。受到了撞击的树上悠悠的飘下两片落叶来。

 

  金希澈俯下头。

 

  啊，是尼古丁的味道。

 

 

 

  李赫宰受到了冲击。

 

  金希澈和朴正洙在一起了。

 

  ？？？？？？？？？

 

  不是，这合理吗？

 

  这是真实存在的吗？

 

  但朴正洙的病情再次有了好转。

 

  ？？？？？？？？？

 

  爱情疗法？

 

 

 

  两个月后，分手了，金希澈提的。

 

  复合花了三天。

 

  再半个月，又分手了，金希澈提的。

 

  复合花了一天。

 

  又三个月，又分手了，金希澈提的。

 

  复合花了一节体育课。

 

  所以说金希澈你既然对他毫无办法为什么还要一天到晚提分手然后又光速复合啊？

 

  李赫宰决定不再去管他们俩。

 

 

 

  朴正洙已经很久没有再次出现人格分裂的症状了。

 

  他偶尔早上会晨跑，也配合着服用药物。

 

  金希澈会和他一起吃午饭，但不是天天。

 

  李赫宰提议过让金希澈也加入学生会，不过被朴正洙婉拒了。

 

  那可是金希澈，不管怎么看都和学生会搭不上边的金希澈，他的小男朋友金希澈。

 

  朴正洙已经很久没抽烟了。

 

  伤身体。

  他想，一切的过去都会成为过去，印刻在那里，偶尔提醒着他那不堪的回忆。

 

  但没关系了。

 

  不管怎么样，他有希澈啊。

 

  父亲离开的第六年，他带希澈去了父亲的墓地。

 

  墓碑很旧了，上面的字几乎看不清。

 

  照片上的父亲还是那么严厉，板着脸，没有笑意。

 

  也带着他去见了母亲。

 

  母亲向来是没有主见的。

 

  她看着他们俩紧握的手，看着金希澈凌厉的眼睛，微不可见地点点头。

 

  朴正洙想，很好了。

 

  他已经不需要挣脱泥潭了。

 

  因为泥潭已经自己消失了。

 

  不管怎么样，他有希澈呀。

*《天堂的彼端》是在圭贤收藏的那一堆DVD里随便找的（wb上有姐妹扒了图） 我没看过（不爱看电影hhhh）

*文里特儿几次人格的转换其实都不怎么明显（好吧就是我写不出来） 开头抽烟的刚开始是第二个人格（唯唯诺诺的小学生）后来转换为第一个副人格（父亲）开学典礼上演讲的是主人格 运动会上的也是主人格 运动会第二天向希澈索吻的是第一个副人格

*其实 正洙是有那么一点 一点点 神经质的（圆

特儿对澈的感情可以理解为无意识（因为当时并不清醒）的一见钟情逐渐转化为脆弱时刻的依靠？

*学姐的事情：恋爱的是第三个副人格（也就是小盒说的 完美无缺的学生会长） 因为过于自然或者说是这个人格与主人格的相似度太高 以至于赫宰没看出来那是副人格 然而特儿发现学姐偷偷抽烟 而特儿自己也隐瞒着烟瘾 这给到了他很大的刺激 人格开始激烈地转换

*很对不起东海一句词都没有 我的问题

*解释不清了（…） 如果奇怪的话 就……sorrysorrysorrysorry是我是我是我是我首先写崩写崩写崩写崩……

非常感谢你能看到这里！